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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时间2月14日凯尔特人队对阵快船队的比赛中,凯尔特人队在第一节中意外地播放了前绿军名宿凯文-加内特的视频,并宣布下赛季KG的5号球衣将在TD花园球馆退役。
这段接近两分钟的视频是加内特的高光集锦——由歌手Luniz的说唱歌曲《I Got 5 On It》伴奏。在最后,视频展示了一条上书“2020-2021赛季即将到来”的横幅,随即画面转向KG的五号球衣旗帜,并展示了悬挂在TD花园球馆上的23件已经退役的球衣。
在这场宣布KG球衣将会被退役的仪式中,KG并没有到场,然而凯尔特人队收到了一份来自他们的前全明星内线的声明,后者将会在2020年和蒂姆-邓肯以及已故的湖人名宿科比-布莱恩特一同被提名为2020年的奈史密斯篮球名人堂成员。
“我很荣幸,也很感激凯尔特人能够退役我的球衣,”加内特的声明在大屏幕上被播放着。“我会一直对凯尔特人的管理层,丹尼-安吉,道格-里弗斯,我的前队友以及整个凯尔特人国度有着崇高的敬意以及欣赏!”
在赛前,站在TD花园球馆门厅内的道格-里弗斯在宣布球衣退役仪式之前,表达了他对于这位前弟子的感情,里弗斯曾于2007到2013年执教凯尔特人,在六个赛季中担任加内特的主帅。里弗斯表示,加内特会作为历史上最无私的超巨之一被nba的历史所铭记。
“我经常谈到他,他是历史上最棒的超巨级角色球员(greatest superstar role player ever)。”里弗斯说。“他是个超级*,然而他会做球队让他做的一切事情。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就是做到了。”
“他改变了这支球队的文化,他真的坐到了这一点。我们需要一位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球队的人,而他做到了,他留下的文化至今仍在深刻影响着绿军。他离开了球队,然而他留下的一切仍旧鲜活。这就是加内特。”
加内特在1995年被森林狼选中,并且是自从达瑞尔-道金斯和比尔-威洛比在1975年作为高中生球员被选中之后的首位高中选秀球员,他在生涯的21个赛季中场均能够得到17.8分,10个篮板,1.4次盖帽和1.3次抢断。
加内特、贾巴尔和卡尔-马龙是为数不多的生涯中总共得到了25000+分,10000+个篮板和5000+次助攻的球员。在2002-03赛季,加内特在得分,篮板,助攻,盖帽和抢断这五项数据上全部领衔球队。他也是NBA历史上仅有的5位自从盖帽和抢断在1973-74赛季开始统计之后,在各项数据上都领衔球队的球员。
这位2004年的常规赛MVP在加入里弗斯执教的绿军之后不久,在08年夺得总*,并且15次入选全明星,12次入选联盟*防守阵容。
“我认为他是个伟大的队友,”里弗斯表示。“我不认为这一点被太多人理解,他是一位现象级的队友,他做的一切都关乎胜利,他的篮球商是不可思议的,而这无法通过数据呈现出来。”
2022年世界杯不会扩军 【国际足联官宣 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不“扩军”!】北京时间23日凌晨,国际足联(FIFA)发布公号表示,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仍将有32支参赛队伍参赛,而不会“扩军”到48支了。国际足联主席因凡蒂诺上台后曾在多个场合表示考虑在卡塔尔世界杯扩军48队。此前,国际足联同卡塔尔世界杯组委会进行协商,研究扩军的具体操作方法。北京时间5月23日,国际足联发布声明,宣布放弃这一计划:“在各方全面彻底协商后,结论是当下还无法实现这样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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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博科夫的蝴蝶草图)
“每当你想批评别人的时候,”父亲对尼克说,“要记住,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拥有的那些有利条件。”《了不起的盖茨比》留下的这句名言,我老想借来送给纳博科夫,因为他批评起人来的样子实在是过于嚣张了,超过了“恃才傲物”的限度,而他富足的出身,多语言的家庭环境,自由生长的童年,他都写进了那本享誉后世的《说吧,记忆》里。不过,看到约翰·厄普代克在为《文学讲稿》写的序言中说,纳博科夫也是熬到五十多岁,因《洛丽塔》的畅销,再也不愁物质生活,才离开康奈尔,彻底结束之前近二十年的教学生涯的,对他的嚣张,我才理解了一二。
四十岁移民美国,从零开始,依靠在大学做讲师挣钱维生,对自视甚高的纳博科夫来说,*是种磨难。《文学讲稿》是这磨难期间的产物,包含了他的一组讲课稿,主要是七部“西方正典”的解读:《曼斯菲尔德庄园》、《荒凉山庄》、《包法利夫人》、《化身博士》、《到斯万家那边》、《尤利西斯》和卡夫卡的《变形记》。讲稿均为对小说技艺的“细读”,但细读也得有资格:就凭1955年出版的《洛丽塔》,纳博科夫便是有资格的,只是他教过的大多数学生,在上课时还不知道老师会有这么一手。
以文学气质而论,纳博科夫常常被认为接近《化身博士》的作者斯蒂文森,但他*自信,无论是思想深度、审美情趣、风格还是创作灵感,自己同他点评的每一部书的作者,不管是斯蒂文森、狄更斯、福楼拜或乔伊斯,都不相上下。而《讲稿》里的句法、修辞,细读的角度和深入程度,则让人想到他笔下的那些教师、学者和点校者,像是《普宁》里普宁,以及《微暗的火》里的查尔斯·金波特。再打开《洛丽塔》,看看那个假托的“小约翰·雷博士”在卷首写的话:
“作为一份病历,《洛丽塔》无疑会成为精神病学界的一本经典之作。作为一部艺术作品,它超越了赎罪的各个方面;而在我们看来,比科学意义和文学价值更为重要的,就是这部书对严肃的读者所应具有的道德影响,因为在这项深刻的个人研究中,暗含着一个普遍的教训;任性的孩子,自私自利的母亲,气喘吁吁的疯子——这些角色不仅是一个独特的故事中栩栩如生的人物;他们提醒我们注意危险的倾向;他们指出具有强大影响的邪恶……”
这些煞有介事的评论文字,是纳博科夫给读者挖下的陷阱,可是打开《文学讲稿》随便翻翻,你会觉得是这位“小约翰·雷”在讲话,这回,他可不希望人们把他的评论当作又一个一笑置之的恶作剧。他要读者跟随他,去欣赏他在写作艺术上强硬的好恶,就好像《说吧,记忆》透露出了他在“生活”这门大生意里的全部爱憎。不过同时,鉴于纳博科夫在虚构艺术上的大师水准,这些讲稿,客观地来看,也是一份供一位文学读者大幅度进阶的理想读物。
读《讲稿》的时候,必须充分想象纳博科夫站在讲台上、黑板前的样子。他的渊博、犀利、任性,都被立体地展示出来:他喜欢大段大段地朗读,更喜欢表演。《变形记》的开头很有名:格里高尔·萨姆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壳虫,纳博科夫就要在黑板上画草图,配上年表信息,让学生明白格里高尔家中的布局,以及这只甲虫大概的形态和种属;类似的,他也要拿出“小说侦探”或细节收集癖的本领,去琢磨普鲁斯特所写到的奥黛特身穿的“兰花紫”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他没有因为自负其才而辜负了学生们的期待。即便真有“蛟龙岂是池中物”的感喟,他也珍惜韦尔斯利学院和康奈尔给他的讲课的机会。接受《巴黎评论》的采访时,纳博科夫说起这段经历:“一个舒适的校园环绕着一座第*的图书馆,这环境对作家很不错,当然了,怎么教育年轻人是一个问题。”他自己写讲稿,逐字逐句,亲力亲为,包括一些在课堂上听来似乎是即兴之作的刻薄旁白,其实都是一一写好的,他考虑过之后要结成书出版,而不愿意到那时再费心改动及润色。他将写讲稿、备课的过程看作自我提高的良机,他的一个学生,后来成为“纳学家”的小阿尔弗雷德·阿佩尔就说过,老师把他针对《尤利西斯》的备课看作是自己在康奈尔所接受的*的教育。而纳博科夫的太太薇拉,跟着他从威尔斯利一直到康奈尔,十七年间,她总是带着录音机坐在课堂的前排,帮他给学生作业打分,还充当了他的司机,总之,为他能专心讲好课效尽全力。
一个学生,不管多么忠实地追随,也不会如薇拉那样熟悉纳博科夫作为一个世界主义者拥有的口音,熟悉他衣冠楚楚、魁梧干练的模样,熟悉他信手拈来的文字游戏。在说到《荒凉山庄》里的戴德洛克夫妇(Ded-locks)时,他说:“我很遗憾地说,Ded-lock克夫妇跟门钉或者门锁一样死气沉沉(dead as doornails or door locks)。”他说到“伟大的排字工乔伊斯”,说他是“微不足道的肯明斯先生(美国诗人)的教父”;他说翻译家司各特·蒙克利夫“在翻译普鲁斯特的时候寿终正寝,这一点都不意外”;他还说到《尤利西斯》的主角利奥波德·布鲁姆,他“还喂海鸥呢,我个人认为,海鸥是一种长着醉汉眼睛的下流的鸟。”
如此种种,见情见性。他的一些谑语,得罪活人也不放过死人,比如他说埃德蒙·威尔逊在其论文集《创伤与神弓》中鲜明地指出了狄更斯小说里社会学的一面,只可惜,这些看法“干巴无趣且无足轻重”;他说跟卡夫卡相比,里尔克和托马斯·曼不过是两个“侏儒”,或者说“石膏圣徒”(指他们只是表面完美无瑕),他提到史文朋时轻蔑地说了句“英国后浪漫派的一个次要诗人”,说弗洛伊德是个“中世纪巫医”,等等。当然,他嘲讽一个人,前提都是细读过此人的作品。
纳博科夫最喜欢指摘的还有翻译。英语和母语俄语一样出色的纳博科夫,对于翻译十分敏感。于韦尔斯利学院任教期间,他还在哈佛大学比较动物学博物馆当昆虫研究员,正是在那里,他开文学课,讲美国学生不了解的俄罗斯文学。英语读者接触19世纪的俄语文学,最早所借助的桥梁是康斯坦丝·克拉拉·加内特,这位前英国图书馆馆员,后来的俄国通,在1890年代就开始翻译托尔斯泰和冈察洛夫,纳博科夫毫不留情地给加内特夫人的译文纠正各种错误。而最有名的,是他郑重地谈过“安娜·卡列尼娜”的英文译法,他说“Anna Karenina”是不确的,应该翻译成“安娜·卡列宁(Karenin)”,因为俄文有阴阳性,安娜的夫姓“卡列宁”后边缀了“娜”,表示这是一位姓“卡列宁”的女士,但英文没有阴阳之分,故应恢复成“卡列宁”,若我们用中文翻译来类比,这便相当于中文的“弗吉尼亚·伍尔夫”不该翻译成带有女性特征的“伍尔芙”一样。他在课堂上引用非英语作品的英译文,大多经过他自己的修改。
一有抬高自己的机会,纳博科夫从不会放过,他知道怎样的自矜是高段位、高规格的。在说到卡夫卡的时候,他说:“卡夫卡首先是位艺术家,虽然可以说每个艺术家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圣人——我自对此深有感受——但我认为不能用任何*含义来解释卡夫卡的天才。”他讲《变形记》,当着全班的面说:“甲壳虫格里高尔从没发现他背上的硬壳下面有翅膀——我这个美妙的洞察值得你们爱惜一辈子了,有些格里高尔们,有些个乔和简们,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翅膀。”当然了,能够发现这一点的人,自己无疑是身生双翅的——纳博科夫作品中所用的一个个语词,都有着振翮欲飞的姿态与力量。把这句话听入心的学生,真的要感谢纳博科夫一辈子,而他的偏见也会影响了他们很久;厄普代克就提到,他太太也曾听过纳博科夫的课,结果,“直至今日,她仍然不能认真阅读托马斯·曼的作品”,这是中译文,按照原文,这句话更可以理解为“她仍然没法拿托马斯·曼很当回事。”
书中的七位作家,纳博科夫用力并不平均,有的人,比如简·奥斯丁,并非是他想谈的,只是因为好友埃德蒙·威尔逊的坚持,纳博科夫才去读了《曼斯菲尔德庄园》。他对奥斯丁的熟悉和热爱远不如对狄更斯,狄更斯是他的“家学”,他童年时听过父亲的大声朗读,所以说起《荒凉山庄》十分来劲。他对小说里的地方景观、气候、自然特色如何与人物的个性相关联,以及对狄更斯如何塑造孩子角色尤有深刻的见解。像这样的评论是极内行的,让人无力反驳:“我可不愿听人们指责贯穿《荒凉山庄》始末的感伤语调。我想提出这样一种看法,即贬斥感伤情调的人往往并不懂什么是感情。”
在纳博科夫的伟大作家榜上,福楼拜属于超级大师,没有他,就没有后来的普鲁斯特和乔伊斯,纳博科夫甚至说,除了一些“细微的革新”,乔伊斯大体上没有走出福楼拜的范围,甚至俄国的契诃夫都难以成为契诃夫。正因此,在讲完福楼拜后,纳博科夫开讲《化身博士》,好像是个“下行”的动作,如威尔逊所说,斯蒂文森是个二流作家。可是,想想纳博科夫的《绝望》和《微暗的火》,便知道他为何对斯蒂文森别有感情,因为《化身博士》里“一体双生”的主题给了他莫大的启发。仔细读过《洛丽塔》的人,也会觉得亨伯特·亨伯特和克莱尔·奎尔蒂似乎是同一人——他们都是纳博科夫,就如同海德先生和杰琪儿博士是一个人一样。
在讲《化身博士》的时候,纳博科夫给学生画了街道规划图,以及海德—杰琪儿所住的“双头房”的外立面,还复印了出来发给学生;他细致地分析了斯蒂文森所用的技法——他是如何渲染出氛围,让种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显得可信的。小说不能复制现实,或原封不动地反映现实,小说应该具有自己的“艺术现实”,那是通过艺术手段完成一幅完美的“假象”,它对应着现实,也照亮了它,并让读者感受到它的力量。不过即便如此,他毕竟无法给斯蒂文森送上和福楼拜相当的地位,《化身博士》足够“有趣”,却难称伟大。因此,这篇讲稿读起来,很多时候像是在给斯氏作辩护。
当课程进入普鲁斯特时间,纳博科夫回到了*状态:他赞美了普鲁斯特处理句子的娴熟功力,他说,就“语言的宽阔度”而论,普鲁斯特就是一位“实至名归的圣人”。他也提醒学生注意,普鲁斯特是怎样把对话和描写互相融合,从而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统一体的,在其中,花朵、叶子和昆虫属于同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是的,《追忆似水年华》是公认的杰作,纳博科夫慨然将它拔高到“20世纪头五十年里最伟大的小说”,只不过我们千万别忘了,这五十年里还没有《洛丽塔》,没有《微暗的火》、《普宁》和《爱达或爱欲》。
尽管他画的甲壳虫和格里高尔家的布局图都那么的新鲜,但在《文学讲稿》中,对《变形记》的讨论相对要逊色,我觉得,很大的原因在于这是篇德语作品,而语言天才纳博科夫在柏林待了数年,却没能掌握德语,从而只好看译本。他爽快地承认了这一缺陷,却不妨碍讲稿中仍不时出现灵光,例如,他在辨析了一番这个甲虫究竟是蟑螂、屎壳郎还是别的什么之后说,“我得附带说一句,无论是卡夫卡还是格里高尔都没太看清这个甲虫。”在说到萨姆沙家辞退了女仆,另请了一个打杂女工来做粗活时,纳博科夫貌似随意地提到:“我们得记住,在1912年的布拉格,打扫卫生、做饭做菜的活儿,比起在1954年的伊萨卡来难得多。”还有,当他谈到萨姆沙家的小提琴演奏时这样讲:“我不想贬低音乐爱好者,但我确想指出,一般意义上的音乐,就它的消费者所理解的那样,与文学和绘画相比,只属于艺术等级上较原始、较具动物性的形式。”
讲稿中最长的篇幅给了《尤利西斯》,纳博科夫当然也论得很到位,例如他谈及利奥帕德和莫利的意识流内心独白,说:“有人会讲,这段独白夸大了思想可以表达的一面。人并不总通过言语思维,也通过形象思维,但意识流的先决条件是,言辞的流动是可以标明的:不过很难相信布卢姆总是在不停地自言自语。”
不过,他似乎对乔伊斯狂野的幽默感极不敏锐(可能是不愿承认乔伊斯有比自己强的地方),此外,他对这本书散发的粪便学和*趣味的抱怨,有点过于大惊小怪了,但这也再一次证明,《普宁》里那个感伤兮兮、这样那样都看不惯的流亡教授普宁,纳博科夫是照着自己的模样描绘的。
在最后一讲“文学的艺术与常识”中,纳博科夫尽情表达了他对文学的本质、对作家的角色的种种态度。最有意思、也是极具知名度的一个观点,就是“罪犯通常是缺乏想象力的人”,因为“想象即使在常识*限度上的发展也能阻止他们作恶”。他们不仅可以想象出一副锃光瓦亮的手铐,更可以想象出虚构的人物,让他们代替自己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比他们实际所做的更加彻底(这话,纳博科夫是不是默认自己就是恋童癖亨伯特·亨伯特的真身了)。他又说,一个具有创造性的作家,会禁不住觉得“在他拒不理会现实世界时,在他和非理性、非逻辑的、不可言喻的、大体为善的东西站在一边时,他基本上就是做着与(此处缺了两页)相似的事,在阴郁的太白星和浓云密布的天空下。”“此处缺了两页”,这可是两页啊!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只需在这里填一个词,前后文又能连贯呢?这个词,毫无疑问,应该是“上帝”,福楼拜说过,作家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上帝属性的,在自己写的书中,作家无影无踪却又无处不在。不过,在纳博科夫眼里,就算是在《包法利夫人》中,福楼拜都没能完全扮演上帝的角色。联想到老纳在《斩首之邀》、《绝望》、《洛丽塔》等等之中以罪犯为主角的偏好,再结合他的罪犯论,我们可以果断地表示:老纳眼里的上帝,就是一个上帝般的罪犯,或一个犯罪的上帝。
《讲稿》里有一个提法说“伟大的小说都是伟大的传奇故事”。纳博科夫曾经的康奈尔学生们,和他现在的读者一样,都时不时地警告自己,在一部想象作品中寻找心理现实或历史现实,以寻找、社会、政治观点而去读一本书,而不是把它看作一个特别的美学建筑,一个魔法师的作品,或者一个拥有美妙解法的制谜人,是*的蠢行。纳博科夫说,只有小孩才会问“这个故事真的发生过吗?”他说,再怎么说,文学也是没有实用价值的,只有在一个人想不开,什么别的事都不想干,只想去做一个文学教授的时候,文学才对他有用。
纳博科夫对作家塑造人物这个行当不乏挖苦。他说,那些人物滑稽可笑,坑蒙拐骗,还被誉为“事实”,他们构成了一个粗鲁野蛮的现实,然而,他还是重申了文学必须以现实为模板,创造“强力的假象”这一点,这不是模仿。他在一次访谈中说,除非你确知乔伊斯所体验过的都柏林街道是什么样子,也除非你知道1870年,往返于彼得堡—莫斯科之间的列车的半卧式车厢内是何种光景,否则你便不知道《尤利西斯》和《安娜·卡列尼娜》在说啥。换句话说,作家利用了一些特定的现实,却只是把它们做成诱饵,吸引读者掉入他所设下的虚构陷阱之中:陷阱是非现实的,却比外边的现实更加伟大。
真正的文学作品,应该兼备“诗道的精微和科学的直觉”,这是书中说的。不过他的学生洛斯·魏茨提恩记得,老师课堂上的原话是:“科学家的激情和艺术家的精微”。在另一处,纳博科夫又说“科学的激情和诗道的耐心”或者“诗道的精微和纯科学的直觉。”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源于他的身份:一个小说家,也是一个鳞翅目昆虫专家。他追求的并不是把看似互相矛盾的学科简单地组合到一起,而是要我们看到,艺术创造有着科学的本质,而科学也是如同艺术般的炽热,并非冷冰冰的逻辑推演。
不过,当他试图跟学生们说清艺术是什么的时候,他却要动用从语言、表情、肢体、文字到图画的种种媒介。在此书导言中他说,一个聪明的读者,“在欣赏一部天才之作的时候,为了充分领略其中的艺术魅力,不只是用心灵,也不全是用脑筋,而是用脊椎骨去读的”,天才之作能在聪明读者身上引发两块肩胛骨之间刺痛感,这和英国诗人兼古典学家A.E.豪斯曼的一个说法很像,豪斯曼讲,什么是诗呢?诗,就是当我在刮胡子的时候想起它时,手中的剃刀,和皮肤上的胡茬,都立马停下不动了——我觉得,我的感知是从肚腹深处传出来的。不过,豪斯曼也应该为自己从来没有企图去当科学家,从来没有替一只蝴蝶而操心过找一个理由。
而在谈论卡夫卡的时候,纳博科夫说到了“遗憾之美”,他说,这个词最接近艺术的概念,他也一一指出了他讨论的作品,从《包法利夫人》到《尤利西斯》的遗憾之处。但这时,他并没有表现出自负,仿佛自己能把大师们比下去了似的,相反,他把自己和大师们放入一个阵营,抬高一个很少人能攀附的非现实世界的水平面。我在最后一章中读到了这样的话:“对冲进大火救出邻家孩子的英雄,我脱帽致敬;而如果他还冒险花五秒钟找寻并连同孩子一起救出他心爱的玩具,我就要握握他的手了”。看见了吧,他压根也没拿救孩子当回事,他在乎的是玩具,因为那是人的创造。艺术品就是作家的玩具,而它的缺憾,也是艺术品才有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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